为了晴空,她当真什么都肯做。
怒气,越涨越高。
她还说,和他做都不是自愿的。
这话对上官瑾来说,无疑是一种羞辱。
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。抬脚,揣在她肩膀上。
秦温暖被撞的头昏眼花,眼泪在眼底闪烁,无助的眼眸溢满了惊恐望着上官瑾。
身上的疼都好似褪去了。心口的疼,清晰如同刀子在五脏六腑生刮一般……
“从今以后,别让我再见到你。”
从未对人有过的宠爱心意被这么糟蹋不屑。上官瑾脖子上青筋爆出,每个字都透着咬牙切齿的恨。
厕所门被他踹开,秦温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视线越来越模糊……
凌观跟在怒气滔天的少爷后边一脸困惑。
他刚不过是去打了个电话。少爷和少奶奶早上出门前还甜甜蜜蜜,你侬我侬的,怎么一会儿工夫闹成这样?
“少爷,不等少奶奶吗?”
“不必了,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。”上官瑾步伐飞快,沉声的回应中透着压抑的冷然。
他走了。
小小的声音,在她脑海中响起。
如同蜡烛最后一丝光亮被熄灭,秦温暖咬着唇,像是惩罚自己般用尽力气,浑身发抖……
唇上的痛在眼泪的刺激下,又苦又涩……
她又一次体会到,在秦家卧室时,那种被所有人抛弃的滋味。
“一桌好菜放着没人吃,浪费了。”厉爵阎不知几时站在门口,云淡风气的语气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。
秦温暖早已无力抬头,小腹袭来的钝痛令她缩成一团。失去血色的脸上,唯有唇角的鲜红越来越刺眼。
她瑟缩着身子,缓缓……倒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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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过来,窗户外天气阴沉的厉害,看不出早上还是下午。
秦温暖动了动,冷汗频频冒出,后背的衣服早已贴在背上。
腹部的痛,尚在忍受范围内。轻一阵,缓一阵……
恶心的感觉又一次袭来,她忍不住撑着身子,靠在床边干呕起来。
她的痛经很严重,每次来都仿佛在地狱走过一遭。
地毯上,放着个沾着泥的花盆。
秦温暖呕了半天,只有些苦水,苦的她从喉咙到舌尖都麻痹了。
好一会儿,才缓过来一些。
就听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伴随着‘shit’的怒骂声。
厉爵阎没好气的推开门,四目相对,满脸不爽。
他没穿衣服,头发湿哒哒的在往下滴水,腰间只裹了条浴巾,似乎是从卫生间里匆忙冲出来的。
秦温暖呕的没了力气,倚在枕头上,恹恹的扫向他,眼神中有一抹疑惑。
“卧槽,我的地毯。你这个丑女人,脏东西。我要把你丢到福尔马林里……”厉爵阎没了往常的阴暗痞气,洁癖到变态的他,看着地毯上一团逐渐变深的阴影,抓狂的快要发疯了。
该死,该死。
他就不该把这肮脏的东西带回来。
这地毯,这床,他要全部丢出去烧掉!!
“我衣服呢?”如厉爵阎一样,秦温暖也不想看见他。
她捂着肚子,发现身上只有一件他的衬衫。
“丢了。我这儿还不够脏吗?”厉爵阎抚着额头,心情复杂。不想再看眼前灾难性的画面第二眼。“滚滚滚,还想装死赖多久,给我滚。”
那花盆那么大,她眼睛是瞎了还是长泡了?怎么能吐到地毯上?
半天前,她吐了他一身,那恶心的味道,至今还在他身上散不去。
香水都盖不住。
要不是为了拍点亲密照,给上官瑾再来点精神刺激,他死也不会把这丑女带回来。
该死的钟点工,到底有没有给这丑女洗澡?
为什么还那么臭?
秦温暖扯了扯嘴角,对他嫌弃的态度反倒放下心来。
他这么恶心她,这衣服必然不是他帮她换的。
等疼痛缓解过一阵,她掀开了被子起身。
手机在门口的地上响着。
秦温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休息会。
等到了门口,才看见谢阿姨打了好多电话来。
同时,一条推送的新闻,当即让她如坠冰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