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夺你所爱

发布:10-02 23:14

“殿下不必太过震惊,那日你饮下的,确实是我的血。”江宛坦白。

“苏北湘,你……”拓跋护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

江宛便娓娓道:“那日摩迩毒攻,我与你们同吃共饮,可偏偏我身上没有中毒症状,再加之前一天,我沿河散步,那金蚕之毒发作,只觉得心中剧痛无比,疼痛愈演愈烈,吐出一大口鲜血,那金蚕的尸身,竟然也随之而出。大概是我中毒太多,毒性相冲,我反而因祸得福,变得百毒不侵了。”

拓跋护听着,心却一阵阵地揪疼。他望着面前的女人,内心的情感太过复杂。

江宛望望他,脸上的那一抹笑轻似天边的云彩:“那天我只是冒险一试,用我的血做了殿下您的解药,大概是借了殿下的洪福,竟然成功了。”

拓跋护在床边坐下,有些情不自禁地将江宛拢入怀中。

“谢谢你。”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。

谢吗?

江宛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笑容:“殿下何言谢,北湘不过是为自己拼一个安身立命之本罢了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她的笑容带上了几分狡黠,从拓跋护的怀中抽身出来,道:“若殿下真觉得欠了我,就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?”

“什么事?”她大概不知,她难得一见的撒娇模样有多可人,惹得拓跋护的语气都温柔如水。

江宛拉起了拓跋护的手,在手中把玩:“以后殿下就是北湘的一切了,我知道自己贪心,但我就是想要殿下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。”

这般赤裸裸的占有欲,拓跋护竟然欢喜得不得了。他再次将江宛涌入怀中,对她附耳道:“未来诡谲,但这一辈子,能让我这般的女子,只你一人了。”

江宛眸中精光闪闪,她的深情被无情辜负,被苏北辰弃如烂泥,对于拓跋护,她原本是不打算以情相牵的,可是蓝雅若那个女人太可恶了,待在水牢里的这些日子,她是自己见得最频繁的人,可每次的见面,都以她折磨自己痛快了收场。

她不想与她交恶,可是那人胡搅蛮缠,惹得自己浑身不痛快,那她就决不能再袖手旁观了。拓跋护是蓝雅若这么多年的欢喜和执迷,那她,就让她的幻想变成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!

接下来两天,江宛没有再见到拓跋护,她倒也落了个清净,安安稳稳地养身体。

第三天的时候,梧桐兴高采烈地跑进来,气喘嘻嘻又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。

“公主,我听说啊……殿下……亲自去找大王把与蓝雅若的婚姻……取消了!那蓝雅若现在在家里要死要活的,听宫人们说,她直接跪在地上求王爷呢,可王爷理都没有搭理她!哈哈哈哈……真是爽死我了!”梧桐直接笑翻在地上,手拍脚蹬,好不快活。

江宛有些无奈地摇头,内心却疑虑重重。拓跋护是个何其谨慎之人,他归来之日,明明可以自己要求让拓跋懿放了自己,可他却让梧桐前去,自己丝毫不提,他难道不是怕拓跋懿多虑吗?

那此次前去求拓跋懿取消婚姻,他又用了何法子呢?

江宛的疑虑拓跋护自然考虑到了,所以在拓跋懿问及自己苏北湘之时,他毫不吝啬自己对她的夸赞:“头脑清醒,做事果决。最重要的,还会审时度势。”

拓跋懿晶亮的眸子望向拓跋护:“护儿动心了?”

拓跋护冷冷一笑,带着明显的不屑:“赏识有几许,但她身上,始终带着吴国人的傲慢与小气。昨日她竟大言不惭地跟我开口,让我此生唯她一人。”

“噢?那护儿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

“我没给他明确的回复,所以今天特意来跟父王商量。”

“你既然已经有了对策,但说无妨。”

“假意投诚,借她之力,圆我之事。”拓跋护的目光有些阴狠。

他望了望拓跋懿,啜了一口杯中的茶,接着道:“如果父王现在下旨,取消我与雅若婚姻,安了她的心,那她,便会完完全全成我的掌中之雀。”

拓跋懿一番沉思,忽然间捋着胡子大笑出声,他朝着拓跋护举起了酒杯,精致的茶盏在空中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“物尽其用,人尽其能,护儿拿捏人心的功夫,已经远在为父之上了,这一杯,为父敬你。”

拓跋护一饮而尽,又再次把酒杯斟满,举向拓跋懿:“儿臣亦祝父王君临天下,万寿无疆。”

当日允婚,全是自己人。此事幸未公开,拓跋懿的一句话也就取消了。即便拓跋护觉得心有亏欠,特意上门负荆请罪,蓝齐也不敢有半点埋怨,甚至心里还舒了一口气。

最是无情帝王家,要怎么招,横竖都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,他自己的掌上明珠,又何故去过那种如履薄冰的日子。他只要她开心快乐就行了。

可蓝雅若不同。拓跋护是她那么多年的爱慕啊!她怎么舍得轻易放手。她恨极了江宛,觉得是她搅乱了这一切;她也恨自己,当日在水牢里就应该了结了她,竟然给自己留了这么大的一个后患。

苏北湘!此刻蓝雅若脑子里全然被这个名字占满,她眼神阴冷,里面只看到一个字,“死”!

她要一个机会,一个证明自己,解决江宛的机会。

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
半月之后,就是一年一度的斗武大赛,骑马,射箭,摔跤,剑术都有比拼。

而蓝雅若,选择了在骑马比赛这一块与江宛比拼。

她从小就与拓跋家的皇子们玩在一起,学在一起,骑术自然极佳。而她听说,吴国的公主们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丝雀,整天只学得些针线刺绣,读些《女戒》,《内训》。那个纤弱不堪的汉人公主,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。

可江宛,没有丝毫犹豫就接过了马缰绳,利索地跃上了马背。

两骑并驱,很快就见了分晓,江宛已经把雅若甩在了身后。

雅若并不着急,而是一丝阴冷的笑容,浮现在她本是明媚的脸上。

输赢她根本不在乎,这一战,她要的,是江宛的死。

那马早已经被她下了药,现在它跑的越快,药效就会发作的越快。

很快在场的所有观众,都看出了那匹马的异常,他变得异常兴奋,对于骑在它身上的女人表现出了极度的抗拒,扭头耸背,完全失控地狂奔起来,想要将江宛生生从身上甩下去。

拓跋护呼吸一紧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江宛。所有人都来了兴趣,屏气凝神地盯着赛马场上的那个女人,等待着那人那马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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