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下毒救人

发布:09-22 21:11

江宛连续五天的拜访,让谷辞有些招架不住。

若她单单是来疗伤就罢了,可她每次都顺手牵羊,带走自己好多药材,那些可都是他的心头肉。

所以第六天再次看到她的身影,谷辞整个人快要崩溃。

他堵在门口,几乎是哀嚎道:“我的姑奶奶,你要寻药,就到太医署去,我这盈尺之地,可经不起你如此造作。”

江宛神情哀婉:“老神医,北湘今日前来,不是来寻疗伤的良药的。””

“我这儿除了药可什么都没有。”谷辞慌忙解释。

“北湘今日所求,是取命的毒药。”江宛道。

望着谷辞惊诧的脸庞,江宛凄凄道:“需得那么多药才能医好一个人,可杀人,只用一点点就够了,果然,死永远比活着容易。”

“你打算……”谷辞只觉后背一阵发凉,这个女人,着实狠!

江宛率性承认:“我放弃了,就算我治好了他们身上的伤,也给不了他们自由和尊重,他们这般如蝼蚁一般活着,还不如死了痛快。”

“医者仁心,我只救人,不杀人,所以公主所求,我这儿还真没有。”谷辞说得冠冕堂皇。

江宛没再多言,轻车熟路走到药柜旁,拉开抽屉便取出一罐砒霜。

“这些足矣!”

当日,江宛亲自下厨,做了吴国菜肴送往狱中。

她立在一旁,极为平静地看着他们狼吞虎咽,也极为平静地看着他们食过之后一个个惨叫不已,口鼻流血,痛苦倒地。

“亏我们还对你如此万般感激,没想到你竟也如此歹毒心肠。你们苏家的天下,你们的荣华富贵,全是我们拼死替你们换来的!你们不配为王,也不配为人。”有怒者,拼着最后的力气宣泄心中的不甘愤懑。

江宛依旧沉默,她只是怔怔望着他的眼睛,直到它生机不再。

她走向了刘常,他也已经开始毒性发作,嘴边的血渍尚未凝固,看到江宛,他微微一笑。

“谢谢公主,让我们终于解脱了。”

“是我们苏家对不住你们,刘将军,一路好走!”

她说这一句,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。

拓跋懿来得比江宛想象中的要慢一些,他望着周遭横七竖八的尸体,怒火直向江宛而去。

“就算他们的贱命卑不足道,但处置权只有我才有。苏北湘,别忘了,这可是在我辽国,你胆敢越权,对我不敬!”

江宛望着拓跋懿冲冠眦裂的模样,半分不慌:“大王不必太过恼怒,北湘自知此举会令大王不悦,所以这毒,北湘也给自己留了一份!”

她谦卑讨好的模样都入不了拓跋懿的眼,此刻此举,更是让拓跋懿气得牙痒痒,他怒目圆睁地望着江宛,半刻竟然发出一声冷笑:“你不怕死是么?那本王就偏不让你死,本王只会令你生不如死。”

说完,他转身向狱卒:“这些死尸,就拖去乱葬岗喂野狼虎豹吧!至于这个女人,先押往大殿!”

大殿之中,贵胄聚集,拓跋懿的七个儿子均在,还有他的拜把子兄弟蓝齐以及他的女儿蓝雅若。

江宛跪在大殿中央,身形挺直,目不斜视。

“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多了几分傲骨,不过我倒是要看看,待会,你还能不能这般逞强!”

拓跋懿说完,一个眼神,便立刻有随从呈上一个盒子,他看了一眼盒中之物,点头应允,那人便举了盒子朝着江宛走来。

盒子里,是一只浑身金黄的蚕。

在座众人,有人发出惊叹!

“这噬心天蚕的滋味,你就好好享受吧!”拓跋懿一声令下,便有人扣住了江宛,那随从粗鲁地拔开江宛的嘴巴,硬生生让她吞了下去。

拓跋懿没再看江宛,他此刻,把视线放到了拓跋护和蓝雅若身上。

“雅若,叔父知道,你一直心心念念想嫁给护儿,那今日叔父便做主,令护儿八抬大轿迎娶你,从此以后,你才是真正的战王妃!”

闻此言,拓跋护和蓝齐面色皆是一惊,唯有蓝雅若,开心得眉飞色舞,直接跪地谢恩,而后含情脉脉地望向拓跋护。

她那么多年的心愿,终是得了了。可作为父亲的蓝齐,却是忧心忡忡。

从大殿出来,对于自己女儿对幻想婚礼的喋喋不休,他只字不发,只在蓝雅若问询之时,长叹一口气。

“雅若啊!为父不希望你成为这权势纷争的棋子,为父只希望你幸福。”

拓跋懿之意,不过是为了废苏北湘,打吴国的脸铺路而已。所有人都清楚,可自己的女儿,偏偏执迷不悟。

“父亲,我希望你祝福我。这是我十几年来得心愿得偿。”她才不管那么多,她只爱拓跋护。

“可是阿护不喜欢你!”蓝齐气得红了眼眶。

“我爱他就够了!父亲,你相信我,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之后,我会让他爱上我的。”蓝雅若说得极其坚定。

爱情的确会让一个人盲目,盲目地自卑,又盲目地自信。

江宛是被抬回寝宫的,她醒来之时,枕边只有梧桐在哀哀哭泣。

这噬心天蚕的滋味,当真不好受,她才吞下不久,便感觉那蚕似乎靠近了自己的心脏,密密麻麻得疼,倒真像它在一点一点啃食自己的心脏那般。她忍得眼前发黑,冷汗直流,才没在那些人面前露出满地滚的窘态。

屋中已是烛火跃跃,外面一片漆黑,寻思起什么,江宛直接惊坐起来,问梧桐: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

“酉时!”

梧桐的声音才出,江宛已经穿上鞋子飞奔出去了。

她精心筹备了良久之事,还未尘埃落定,她还不能懈怠!

而此刻谷辞屋中,昏暗的烛火跳跃着两个人的影子。

“一切尽在计划之中。”谷辞接过拓跋护递上的酒,神色得意狡诈。

拓跋护倒是显得云淡风轻,只嗯了一声,并无它言。只在畅饮一杯之后问谷辞:“那噬心天蚕,可有解药?”

这边,谷辞的笑容有些贱兮兮:“当然有啊!你且与她行了这夫妻之事,将那蚕引入你自己的体内!”

微顿,他故作疑惑,一个人自言自语揶揄起拓跋护来:“奇怪了,你为什么要问我这解毒之法呢?更加奇怪的是,我为何就这样告诉你了呢?哎呀,失误了,失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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