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抱着孩子走的飞快,然而刚出祖宅大门,迎面就撞上宫纹砚正在车里和陌生女人厮混。
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深深刺痛了秦婉的眼睛。
几乎是条件反射的,秦婉捂住了女儿的眼睛,快步朝自己的车跑去。安置好女儿,看着前方震动的车子,紧咬住下唇,才止住了险些冲口而出的呜咽,快速的发动车子,挂挡倒车,将车掉头开了出去。
在风灌进车窗的瞬间,强忍的眼泪决堤而出。
与此同时,在秦婉看不到的迈巴赫里,衣衫半褪的妖艳女人正憋屈的蹲在副驾椅上蛙跳蹦,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却衣冠楚楚,仅有几道被磨蹭蹂躏出的皱褶痕迹,冰冷的目视着后视镜里越开越远的银白玛莎拉蒂,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见半分的意乱情迷。
“行了,不用跳了,钱拿着。”宫纹砚甩手将一叠钞票拍置物台上,“下车。”
本来满心郁闷的女人看到钱,瞬间忘了裸蹦的屈辱,动作麻利的穿上衣服,拿上钱潇洒下车走人。虽然金主没傍上,但这一趟总算没白来。
打发了女人,宫纹砚当即发动车子掉头开走。想着秦婉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,嘴角勾起,心里却没有预料中的痛快。
不过是故意找女人逢场作戏变着花样刺激那个女人罢了,终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,然而这样的自己却像是个神经病疯子!
宫纹砚默默的抽完一支烟,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,正要发动车子,就见宫纹慧和杜建军抱着孩子脸色难看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。
“那小杂种本来就是个傻子,我们家盈盈又没有说错,居然甩脸子,她算什么东西?也就爷爷他老糊涂,才护着这么个心术不正的女人!”
“纹慧你小点声,要是传到老爷子耳里……”
杜建军话才出口,就被宫纹慧强势打断,并且当即转头警告的瞪了一眼送他们出来的陈叔。
陈叔弯了弯腰,转身离开。
“哼,算他识趣!”宫纹慧嘴上逞强,但其实陈叔的态度还是让她暗地松了口气的,这些话要真传到老爷子那里,自己可承受不住老爷子的雷霆怒火。
“其实,秦婉她挺不容易的。”瞥了眼宫纹慧,杜建军的声音难掩气弱。
宫纹慧一听,当即就横眉竖眼的停下了脚步,一开口,那语气就阴阳怪气的,“哟,这是心疼了?杜建军,你可算是沉不住气了!”
“你胡说什么?”杜建军皱起眉头。
“我胡说,自从见到秦婉那贱人,你的眼睛就黏她身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!杜建军,收起你那龌龊心思,否则就给我滚,没有我宫纹慧,你什么也不是!”宫纹慧越说越激动,吓得怀里的孩子抖了抖都没发觉。
杜建军一把抱过孩子就径自往他们的车走,“不可理喻!”
“杜建军你给我站住,你敢做不敢认啊!你敢说你当初没有偷偷剪掉你们的毕业照,抠出你们俩的头像用胶水拼接冒充你们的合照放钱夹子里?”宫纹慧一边追一边喊。
杜建军被踩了尾巴,蓦地就停下转身,脸色难看的瞪着宫纹慧,“宫纹慧,这都几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,你一定要拿咱们婚前的这点矛盾来吵吗?既然你那么在意,那当初又干嘛非得和我结婚?”
“你……”
杜建军却不再理她,转过身,拉开车门将孩子放到安全椅上坐好,就径自坐进了驾驶座,却只是沉默的坐着,没有一走了之的底气。
宫纹慧虽然怒不可遏,却也知道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,跺跺脚,小跑过去,拉开车门赌气的坐进了后座。
等宫纹慧坐好,杜建军这才冷着脸发动车子开了出去。
两人从头到尾只顾着吵架,压根儿没注意到宫纹砚的车就停在旁边。
看着宫纹慧一家三口的车子开远,宫纹砚薄唇紧抿,危险的眯了眯眼。
从宫纹慧的话中不难听出,肯定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宫纹砚当即拿起手机给陈叔打电话,问了下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情,片刻后挂断电话,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小傻子,爸爸不要奶奶嫌。
小杂种……
好你个宫纹慧,我宫纹砚的女儿,再不受待见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欺负辱骂!
又想起老爷子之前给自己说的悦悦自闭倾向的事,宫纹砚皱紧眉头,忽然有种冲动,当即发动车子调转车头。
……
哄睡孩子,秦婉下楼倒水喝,刚喝了一口,门就在一阵开锁声后被推开了,看着随后迈步而进的人,秦婉惊诧原地。四年,这是宫纹砚第一次踏入他们这个名义上的家。
秦婉手一抖,差点没握住杯子。
宫纹砚站在玄关处,环顾一眼这个陌生的家,目光最后定格在只穿着真丝半透明睡裙的秦婉身上,幽深的眸子暗光一闪,这才抬眼直视秦婉的眼睛。
“悦悦在哪里?”宫纹砚冷冽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。
秦婉握紧水杯,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声音不露出丁点异样,“楼上,刚睡着。”
话音刚落,宫纹砚便冷漠的转开视线,大步朝楼上走去。
看着宫纹砚挺拔的背影,秦婉忙抖着手将水杯放下,双手握紧拳头又松开,这才迟疑的跟了上去。
宫纹砚虽然是第一次来,却很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主卧,但他没有进去,打开门看了眼床上酣然甜睡的宫恩悦,就轻轻的带上了房门。转身看到秦婉居然跟了上来,眉头微皱,一把就攥住她的手腕拉进了隔壁的房间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一进房间,秦婉就甩开了宫纹砚的桎梏。
“呵……”宫纹砚本来是要谈谈孩子的事情,看到秦婉的反应瞬间就起了别样的心思,伸手就将人壁咚在了墙上,邪气的捏起对方的下颔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我要做什么?你不是一直最期待的就是我对你做什么吗?现在这副被逼为娼的表情做给谁看?”
拇指摩挲着红艳娇好的唇形,成功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,宫纹砚讽刺的扬起嘴角。脑子里瞬闪而过的是宫纹慧和杜建军的争吵画面。
杜建军……
宫纹砚深邃的目光描摹着秦婉娇好精致的容颜,当视线落在指下唇瓣时,目光微黯,恶劣的一口咬了下去。
“唔!”
还真的是咬,秦婉皱眉发出一声闷哼,但更多却是不敢置信的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