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愿意!
秦晚暗暗在心里说。
男人步步靠近,身上带着危险而浑浊的气息,喷洒在她的脖子上,让她风声鹤唳,噤若寒蝉。
秦晚小心翼翼地提醒:“顾西曜,这里是野外!”
“看来你还不算笨,难怪能招惹那么多男人!”想到跟了他多年的何洪明才第一眼见到她,就在为她说话了,不得不说,她的本事不小,今天他就要亲自会会她。
“我没有,你不要冤枉我!”秦晚能保证,在跟男人相处这件事情上,她向来都是洁身自好的,就连对她暗恋的人也是如此。
顾西曜冷哼一声,不留情面地问:“那你身上的痕迹是什么?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秦家小姐骨子里是什么货色,秦晚,你最好乖乖顺从我,不然受伤的可就是你!”
秦家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。
趁着他的唇靠近,秦晚抢先彪悍地咬了他一口,死死不放开,直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,她才松开。
顾西曜受到了极大的刺激,当下就从她身上爬起来,指着她不容置喙地喝令:“下车!”
“好!”秦晚乖乖下车,呼吸外面的空气,总比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好,她摸了摸唇角,把手放在眼前,真的有血迹。
刚才她的力道似乎太大了!不过谁让他侮辱自己。
车子突然在她面前开走了!
“喂!”秦晚还没反应过来,顾西曜的车子已经在她面前倏忽而过,她茫然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,心里很不是滋味,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?
还好是大白天,不然大晚上把她一个女人放在高速……想想都毛骨悚然。
本就是荒凉的地方,路上的车少得可怜,她的心越发悲凉了。
秦晚费尽心思爬上了高速,可路上一连几辆车经过,就算有车也没有一个肯停车的,她都快愁死了,难不成今天就要在这里喂蚊子了?她捂紧了外套,冷风直直地灌到了衣服里面,让她冷彻心扉。
而在兰轩会所。
这个会所是顾西曜及几个发小经常来的地方,他的几个兄弟一来,便看到了顾西曜在自斟自饮,脸上表情很严肃,在兄弟们看来,完全不是新婚的样子。
好友江涛忍不住笑着调侃:“我听我妈说你昨天结婚了?不是吧,兄弟,你才刚回国,才刚在皇庭集团站稳脚跟,你就娶了妻子,这让整个城市的未婚女性多么伤心啊!”
“不是有你们安慰吗?”顾西曜想到那个女人,他从未受过这等屈辱,该死的秦晚,她跟秦家的人如出一辙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另一个好友霍景琰看到顾西曜的嘴巴有异样,眼里放光,连忙靠过来,抓住他的肩膀,仔细地盯着他的唇,下一秒好奇宝宝的他就被顾西曜不客气地踢开,并且发出了冷冷的警告。
“霍景琰,我对你不感兴趣!”
“嗯,不得不说,西曜,你那位神秘的妻子实在是太彪悍了,安排个机会我们见见吧?你放心,我们不会让兮兮知道的!”
“知道也无所谓,我跟兮兮不可能!”
“你…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,兮兮长得不赖,而且这么多年都跟在你身边安慰你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你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?”霍景琰对张兮兮有好感,但碍于顾西曜一直不敢行动,不过准确地说,他对全天下的美女都有好感。
顾西曜睥睨着这些等着看好戏的人,他拿起了酒瓶子便仰头喝了一口,勾起唇角,邪魅地笑着:“想见她?”
众人从善如流地点头。
“等我玩腻!”
想到那个女人还被他扔在了荒郊野岭,这是对她的惩罚,顾西曜拿起了车钥匙。
才刚聚在一起,他这个主人公就撤走了,其他人于是悻悻地喝酒,但是对顾西曜那个神秘的妻子更加好奇了。
顾西曜凭着印象回到了刚才扔下女人的地点,不过仔细一看,哪里还有她的身影?
也是,她手段多样。
最好别让他找到她!顾西曜满脸不爽,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,咬牙切齿,青筋暴起,恨不得抓住女人狠狠地惩罚一番。
他回到了别墅,却半天没有见到人,他慌了,他不得不承认秦晚的美貌,尤其今天人靠衣装的她,加上天生丽质,万一在路上被人……
他勉为其难打了电话给何洪明。
而秦晚真不敢相信,她在路上遇到好人了。
虽然这个男人跟顾西曜有几分相似,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,反而觉得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。
最后,她还是回到了顾西曜这个讨厌的别墅,虽然她不想回来,但是除了这里之外,似乎她也没有其他的容身之所。
今天她本可以趁机一走了之,只不过她走了之后呢?她跟顾西曜结婚了,他只要一下令,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,估计都不能逃开他的手掌心。
她站在门口,不敢进去,坐在台阶上,乖乖等待里面开门。
她还要想方设法坐下来跟顾西曜谈离婚,因此必须跟他进行一段时间的相处,可是怎么和平相处却是她眼下亟待解决的问题。
别墅的门一开,男人冷着脸,雷厉风行背着手走过来,突然横抱起她,进了大厅之后,立刻喝令佣人:“全都出去!”
秦晚被盛怒的男人压在沙发上,她惊恐的眸子瞪着他,颤抖地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除了你,你说我想干什么?”
“不要,我求你了,求求你放过我吧,我跟你无冤无仇,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就跟我离婚,请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侮辱我好吗?”
顾西曜冷冷一笑,“你倒是说对了一点,我偏偏要侮辱你!”
他毫不留情地扯开了女人身上的衣服,白嫩的锁骨顿时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剪水双瞳荡漾着秋波,如梦如幻,让他难以离开眼睛。
这个该死的女人,她就是凭借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人尽可夫的?
他倒要看看在她心中,是其他男人厉害,还是他厉害。
刚才调了监控之后,他随意一瞥,她随便上了其他男人的车,被送回来,想到这一点,他满身怒火,随时能燃烧起来。
“顾西曜!”秦晚仍然在苟延残喘着。
“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!”
“真的吗?”秦晚依靠难得的一点力气伸手,手慢慢地触及到了花瓶。
张妈刚从厨房里偷偷走出来,准备消失不打扰两个年轻人的好事,谁知道这一出来就看到秦晚准备拿着花瓶去砸顾西曜!
她惊恐地大喊阻止:“不行!”
顾西曜愣了愣,发现秦晚已经握紧了花瓶,而花瓶此刻就在他的脑袋上方。
她迟迟没有动手,而是哀求着说:“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,求求你了,就算给你做牛做马我也愿意!”那天晚上的场景成为了她心中的阴影,她本能的害怕和抗拒。
此刻顾西曜手一紧,而秦晚手中的花瓶正对着他,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