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顷刻，她手脚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，连游回去都做不到。
只听又两声噗通，黑色身影跃入湖中，一旁跟着的家将也跳了下去。
慕宸一掌将柳妍拍晕，抱过苏挽卿将她身子托起浮在水面，声音紧张道：“没事，没事。”
也不知道是说给苏挽卿听还是自己听。
湖中，昏过去的柳妍又吃了几口水，眼看就要沉下去，一旁的丫鬟看得心惊，还好后赶到的家将将人捞起来。
红玉在岸边搭手，将苏挽卿拖出水面，放平在地上。
“我去叫大夫！”
红玉看着苏挽卿的样子差点被吓傻了，慌忙跑去叫人。
出水的苏挽卿被冻得不住发抖，慕宸拍着她的背想要她把刚刚呛进去的水都咳出来，手有些不受控制地微颤。
那是一种后怕，和上次长巷一般，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不能照顾好自己呢？
他甚至不敢想若是自己晚来一步会有什么可怕的结果。
“咳咳……”苏挽卿猛烈地咳嗽了两下，倒在他怀里，虚弱道：“好冷啊……”
慕宸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在怀里，想让她暖和一些。
苏挽卿不说话，她相信刚刚慕宸能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拉下水的，这种时候，不说话才是最好的指证。
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，她皱着眉头，心里叹气：还是苦肉计好使，这榆木脑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，明明都有些开窍了，硬是又长回去了。
看来，不用些小聪明是不行的。
另一边，柳妍因为完全不习水性，比苏挽卿的情况糟糕太多，哆嗦着说不出话来。
待苏挽卿好一些了，慕宸将人抱起来，暴怒地看着还在地上躺着的柳妍：“柳氏故意拉王妃落水，心思歹毒，罚二十板，跪三日，禁足一月！”
柳妍崩溃地想辩驳，冻得牙齿一直打颤磕碰着，她张嘴却出不了声。
即使她说了，慕宸也根本不想听。
走之前，他厌恶地扫了她一眼：“你最好求菩萨保佑王妃没事儿，不然我饶不了你！”
上次长巷的事情他已经查出些眉目，线索直指柳妍。
新旧两帐一起算，要她的命都算轻的！
柳妍绝望地躺在地上，差点昏死过去，二十板子，只怕是她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。
分明是慕宸为了苏挽卿出气！
而被偏袒着的某人正靠着慕宸的胸膛，湿透的衣裳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，是最惹火的景致。
“王爷……”
她这轻柔一声唤得慕宸脚步一缓，心神摇晃。
“你待会儿别走，陪陪我。”
苏挽卿身子骨瘦了许多，抱在怀里有些膈人，她声音有些虚，却叫得人骨头都酥软了。
慕宸加快脚步，抿嘴点了点头，算是默许。
这一落水，既让柳妍吃尽苦头，又能拉着慕宸陪自己，苏挽卿觉得还是很值的。
回到院子，慕宸将人放下，勉强耐着心等大夫把脉开完药，命红玉给拿一身干净的衣裳换上。
他起身要走，想将身上湿透的衣裳换了，忽然，腰间一松湿哒哒的外袍直接散开来，连带着身子也被扯得一滞。
慕宸转身看着攥着自己腰带的苏挽卿，眸子隐隐带了几分血色，隐忍的声音微哑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”
- 沐鹤的话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