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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景阳再来看我的时候,显然被我的亲妈和亲弟弟恶心到了。
他皱着眉头开口:
“你妈已经去开你的死亡证明了,准备去领低保金,你弟弟直播打赏收入已经超过五十万。他们甚至在筹划开殡葬主题的带货账号。”
“两个披着人皮的畜生,为了钱连亲人的命都能踩着往上爬。一边抱着你的遗照哭得撕心裂肺,一边和MCN机构谈分成。”
对此,我淡定地表示在我的意料之内。
路景阳面露讶异地看着我:
“上一次见你心这么硬,还是跟我打维权官司的时候,男朋友也能说不认就不认。”
是的,路景阳是我的男友,打完官司之后成了前男友。
我白了一眼路景阳,冷冷地说着:
“他们早就让那个心软的我死了。”
我紧接着拜托他帮我查清意外险保单的事。
尤其是我妈如何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办妥所有手续的。
另外,调取沈天赐最近几天的资金往来,特别是直播打赏和赞助收入的去向。
我得知道,他们为这场“意外”准备了多久。
路景阳的动作很快,不过三天,便将厚厚一沓资料摆在我面前。
他指着上面的保险受益人,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:
“你妈倒是手脚利索,伪造你的签名,通过线上认证,把受益人全改成了沈天赐。”
我翻开资料,看着那歪歪扭扭却“像模像样”的签名,冷笑一声。
原来他们早就谋划着这个“保险陷阱”。
再往下是沈天赐的资金流水,密密麻麻的记录里,有几笔大额转账格外刺眼。
路景阳指着其中一笔说道:
“这是他直播打赏的分成,数额不小,看来你‘坠崖’后,他靠卖惨赚了不少。”
我继续翻看,发现还有几笔赞助收入,都是打着“纪念姐姐”的旗号拉来的。
我合上资料,眼神变得冰冷:
“他们不仅想要保费,还想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。”
这时,路景阳收到消息,看完对我说:
“保险调查员明天上门,你妈他们估计正在琢磨怎么应对呢。”
我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
“那就让他们好好演,这场戏,才刚刚开始。”
第二天一早,保险调查员如约而至。
我妈和沈天赐哭哭啼啼地迎上去,又开始表演那套“悲痛欲绝”的戏码。
调查员一脸同情,安慰了几句后,开始询问事发经过。
我妈抹着眼泪,声泪俱下地说:
“我女儿平时可乖了,天杀的!老天不开眼,怎么就突然掉下去了......”
沈天赐也在一旁附和,还掏出记录仪的视频,装作痛苦地说:
“这是唯一的证据,姐姐她......就这么没了。”
我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看着客厅的监控画面,看着他们虚伪的表演。
屏幕中的两人声情并茂,连抽泣的节奏都如此默契。
调查员接过记录仪,仔细查看视频,眉头渐渐皱起:
“从视频来看,这似乎就是一场意外,但有些细节还需要进一步核实。”
王招弟一听这话急了:
“还需要核实什么?人都死了!我这个当妈的还能骗你不成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