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裳伊立刻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人,瞠目结舌地点头:“好,好,您不光是舅舅,您还是我大爷呢,成不?”
一句说完,惹得刚才递杂志的墨镜黑衣男对着韩裳伊,扭曲着脸攥起了拳头,骨节咔咔直响。
“哎哟我的天呐!你还想揍我怎么着?”韩裳伊立刻向后倒退了一步,拉出太极拳中白鹤亮翅的架势,叫嚣道:“我就不信还没有国法啦?敢上门来揍我?你过来打我试试,来啊!你来啊?”
“妈的。”那个墨镜男骂了一句就要上前。
“够了!”男子一声喝止。墨镜男立刻停下来。他把脸转向韩裳伊,眼中带着嘲讽的冷笑,同时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来:
“你是需要验证我身份吗?阿宽,马上回家去,拿我护照,身份证,户口本。”
“哦不不不,我不要看”。韩裳伊赶忙阻拦,焦头烂额之中,伸胳膊挡一下那个叫阿宽的墨镜男。痛苦地甩甩头,长嘘出一口气,然后定睛打量眼前这个男人”。
这个男人此刻也正薄唇微抿,冷眸幽沉,视线从上倒下漫过:
“我说了,我是宝宝的舅舅,赶紧交出来,绝不为难你!”
韩裳伊还在打量着他,不得不承认,这个男人虽然脑袋像被驴踢过似的,但长得确实帅!一身名贵的意大利西装,合身的剪裁,更显出他身姿优美。
面部五官那么立体精致,眉毛如刀裁过一般,眼眸熠熠闪烁,像星辰一般。
又帅又贵气。浑身散发着优雅的不羁和浓浓的霸气,简直令人炫目。
韩裳伊不禁轻轻嘘出一口气,痛苦的闭上眼,半晌后突然大喊一句:“你他妈是吃错药了吗?!口口声声是宝宝的舅舅,拜托,鬼才知道宝宝是谁!打哪里跑出个宝宝来?”
“还需要阿宽再把杂志上的新闻重新给你念一遍?”他大声吼叫,冷俊的脸上傲岸威严,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烧死她!看着她第二次吼道:“这样浪费别人的时间很有意思吗,你这个死女人!
“什么?死女人?”韩裳伊又气又哭笑不得:“喂!我说这位先生,我说八卦杂志你也信吗?有没有搞错啊?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大了,想办法逗人玩呢?”
“我逗你玩?”他翩然坐在阿宽搬来的椅子上,接过另一个保镖递上的百事可乐,手中轻摇,上下打量打量韩裳伊几眼,嘲讽的语气:“你很好玩吗?”
韩裳伊最讨厌轻浮油嘴的男人。她气坏了,急走过去拉开房门,看着他们生气得说道:“请你们马上出去,不报警已经算我客气。”
他看着她,冷静从容,一脸笃定:“现在报警也不迟,阿宽,给她名片,去告我私闯民宅吧,拿我名片去,方便又详细。”
说完悠然的喝可乐!
这个人说话的语气配上这副表情架势,怎么这么欠扁呐!
韩裳伊气愤愤地,从阿宽手中扯过名片一看,名字是尹蔺昊,职位是什么集团的总裁。
怪不得如此拽酷,呵呵,原来是总裁啊!
听说有钱有地位的社会名流,都会得个抑郁症,分裂症什么的,眼前的这位的表现确实很可疑。
韩裳伊忽然调皮地眨巴着一双杏眼,看着他开始疑疑惑惑起来。
“你在磨蹭什么?”他皱着眉问审视着她。
“不磨蹭什么。“韩裳伊最后艰难地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算了,我原谅你,也不去告你,就当你是个分裂症好了。”
尹蔺昊只是看着她。
“不过,也请你相信我,我真不知道什么宝宝。”
她单方面觉着这个不好玩的误会,真的应该结束了。
尹蔺昊敛眉立目,大声喊问:“废话说够了?宝宝到底在哪个幼稚园,或者在哪个亲戚家,快说出来!”
韩裳伊呀然失色,万分痛苦的闭上眼,使劲甩甩脑袋,然后痛下决心,睁开眼看着他,一脸笃定地看着他说:“嘉德玛丽,嘉德玛丽国际幼儿园。”
“宝宝的名字是?”
韩裳伊把两眼往上一翻,继续胡扯道:“一诺,韩一诺。”
他目光审视着她,悠然地喝完最后一口可乐,然后大手一攥。哔哔吧吧一顿响,易拉罐就皱成一团了,那声音直刺痛韩裳伊的耳膜.他把压缩品朝后一抛,冷峻傲然站起身来,走到她面前,看着她,胜利似的一笑。然后高大笔挺的身躯走出门去了。
那些墨镜男也一阵风似的去了。
韩裳伊见他们走尽,一脚把房门踢上,回头倚在门上咬牙自语道:“什么人啊,一堆神经病,简直像一伙强盗。”
青天白日的,怎么会出这种事!哪来什么宝宝舅舅的?真是荒唐!韩裳伊一边舒口气,一边环视客厅,目光便忽然落在地板上那个易拉罐压缩品上。
忍不住双手抱在胸前歪头思索着:这个人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?为了赶走他,硬是编造个韩一诺出来,这个弥天大谎会不会引起不良后果?
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,会不会变成他手里的易拉罐?
晚饭之后,韩裳伊在沙发中,心不在焉的看着娱乐新闻,忽然听见外面“咚”得一声,好像有人在她房门上踢了一脚似的。
韩裳伊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跑回卧室关上门,开始满地乱走,感觉整栋房子都弥漫着危险。
卧室也不是藏身之地,不如去朋友家躲几天,避避风头,那个狗屁总裁几天找不到她,估计也就过去了。
大爷的,难道自己变成胆小鬼了?还怕了那个神经病不成?
不!这应该是金蝉脱壳,权宜之计!
她安慰着自己,心神不定的睡了一夜。
夜里没睡好,早上起的有些迟了,打着哈欠拉开卧室门出来。然而,客厅里的场面顿时就让她愣住了。
只见那几个黑衣墨镜男,不知道何时,已经分列式地站好,而那个冷面的总裁被围在中间,正悠然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她。
又来了!他们果然又来了!
撬门而入,神龙见首不见尾。而且还多了一个女人和四个小孩子。
天呐!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流年不利吗?
“你们……”韩裳伊感觉着头皮一阵发麻。气愤在地上干跺两脚,喊道:
“你这个神经病!到底要干嘛?”
“过来看看,哪个是真的?”尹蔺昊说完,转头看着那几个小孩子,眼神倒不那么冷酷了。
“这位小姐啊!我求你快点。”那个女人突然说话了,一脸无奈和惊慌,叹说道:“只因为尹氏企业和我们幼儿园关系过硬,我才敢把孩子私自带出来,这可是违反规定的。”
原来是幼儿园园长。